【盾冬】我才是史蒂夫！（上）
OOC预警，文笔渣逻辑死剧情弱智
接队二，冬兵在九头蛇据点救了一个金发小男孩，误把他当成了记忆里的史蒂夫
为区分方便，现实中的是史蒂夫，巴基记忆里和以为的小男孩是St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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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冬兵因头疼而踉跄着走在回九头蛇总部的路上，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沉重的作战服让他心情更加烦躁，干脆半途转去了更近的一个九头蛇据点，准备先把衣服换了再说。
杀手的谨慎习惯让冬兵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据点，熟门熟路地摸到物资区把全身上下的装备都换了个遍，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头疼似乎也有所缓解，却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小男孩一头撞进了物资区，没有注意到阴影处的冬兵，慌里慌张地躲在了一个大纸箱后面。
冬兵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出声，而是换了一个更隐蔽的所在，发现紧接着就冲进来一大批人，端着枪警惕地扫视这片区域，一点一点地搜查。
也就几分钟左右，小男孩就被抓了出来，像一只刚出壳的小鸡，徒劳地挣扎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拨开人群走了过去，仔细地审视着小男孩全身，又用奇奇怪怪的仪器检测了一番，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个也失败了，销毁吧。”
一旁的执行人员听到后给枪上膛，准备执行命令，面对冲着自己的乌黑枪口，小男孩不住地挣扎却发不出声音，湛蓝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金灿灿的头发将冬兵的眼睛晃得生疼。
说不清什么心态，冬兵掷下了一枚烟雾弹，趁慌乱将挟持着男孩的人一把击倒，抱着他冲出了据点。
男孩大概六岁左右，察觉到冬兵是来救他的，温顺地窝在他怀里，尽量不发出任何影响他的声响。
在暂时确认安全后，冬兵将他放下，皱着眉看这个自己不知为何救下来的男孩。
金头发，蓝眼睛，也就和他大腿那么高，单薄瘦弱，穿着破破烂烂的T恤，好像风一吹就能把他吹倒似的，却让冬兵想起了那个拿着盾牌能一拳轰烂飞机的高大男人。
被放在地上的小男孩无措地用脚搓了搓地面，怯生生地抬头看他，好像被吓到，瑟缩了一下，却又挺着单薄的胸膛站正，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递给冬兵。
那张纸被揉的皱皱巴巴，上面还浸着些水迹，是一份实验体观察报告，记载了被名为史蒂夫498号的十二岁小男孩在被注射血清N号后的一系列变化，面容越来越接近美国队长，但在多次改造后仍然失败，体质越发的弱，甚至在实验过程中失去了声音。
冬兵一目十行地看完，再抬起头时，一双湿润的蓝眼睛对上了他灰绿色的眸子，然后蓝眼睛的主人露出了一个无声的、软乎乎的微笑，却在瞬间击中了冬兵，破碎的画面开始在脑海中闪现。
Bucky。
Bucky。
Bucky!
开心的、无奈的、惊慌的、焦急的声音呼唤着他，又逐渐远去，冬兵惊惶地想抓住那个人，却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他堕入寒冰中。
越发剧烈的疼痛袭击着他，冬兵捂着头，单膝跪倒在地，太阳穴鼓起，紧紧地咬着牙，努力将凄惨的呻吟咽在口齿间，只是依然敌不过记忆对破碎大脑的冲击，陷入了昏迷。
只是在失去意识前，冬兵终于想起了那个人的名字。
“Steve……”
那个打起仗来从不知道跑的小个子，我该护着他的……
史蒂夫想过很多次再见到巴基时的情形。
或许那时巴基已经恢复了记忆，一如往日的巴恩斯中士，潇洒地冲自己行礼致意。
再或许巴基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还是那个不认得史蒂夫的、沉默服从命令的冬日战士，但也没什么，他可以把巴基带回去，他还是巴基。
但他万万没想到，真的再见到巴基时，会是这样的。
史蒂夫头疼地看着山姆传回来的影像。
昏暗小屋里床上躺着的金发小男孩，身体单薄瘦弱，脸庞通红，发着高烧，甚至还不时咳嗽。
而巴基形容缟素，憔悴得不行，握着小男孩的手趴在床边休憩，从散乱的棕发间可以看见他眼睛下方黑青色浓得像史蒂夫上次去动物园看见过的中国熊猫。
这个情形简直该死的熟悉。
“他实在太敏锐了，要不是那个小男孩总是生病，我们还不能这么顺利地发现他们的踪迹。”山姆站在史蒂夫一旁，同样对这副画面啧啧称奇，“这个小男孩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之前几次遭到九头蛇的袭击冬日战士竟然先把他护得好好的。”
史蒂夫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皱着眉，沉默地看着实时传来的监控。
只见小男孩似乎醒过来了，睫毛轻轻抖动，然后睁开了湛蓝色的眼睛，转头看向一旁的冬兵，而冬兵在他睁开眼的瞬间就清醒过来，抬起本来埋在臂窝间的头，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将放在一旁的水杯拿了过来，又递上一板药片，耐心地等小男孩吞咽后又哄着他睡下。
一系列娴熟的操作让山姆叹为观止，但就在小男孩闭上眼睛睡着后，冬兵弯身从床底掏出了一把枪，枪口冲着他们，紧接着画面黑掉，史蒂夫和山姆同时变了脸色。
“队……”
史蒂夫拿起手边的盾牌就冲破玻璃跳了下去，话刚出口的山姆只能启动机器，一起跳了出去，在传声器里告诉附近人员开始行动。
史蒂夫用盾牌缓冲掉冲力，看着对面巴基一阵风似的从楼里出来，避掉四周人的袭击，在枪林弹雨中依然好好护着怀里的金发男孩，甚至还有空揉了揉他的金色头毛安慰他。
在心里预判好巴基的动作，史蒂夫几个起跳落在了巴基必行的一条路上，命令四周人员暂时停止行动，堵住了他前行的路：“巴基！是我！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史蒂夫！”
对面的巴基却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似乎在说别想骗我，但他实在懒得和对面那个大个子多说什么，他担忧地看着怀里的小男孩，内心越发焦虑，直接抬起手中的枪向史蒂夫扫射，趁着他用盾牌挡住的功夫越步冲了过去，却被史蒂夫拦住，两人近身打了起来，却都默契地没有伤到小男孩。
天上盘旋着的山姆瞅准空当冲下来想协助队长击败巴基，却不小心抱走了那个巴基一直护着的小孩。
原本还有所克制的巴基像被夺走了软肋，目露凶光，拼着折断右手的危险击退史蒂夫，而史蒂夫在将伤到他的一瞬急忙收手，也因此让巴基逃开了自己的攻击范围。
回忆起从前被冬兵手撕翅膀的恐惧，山姆抱着小孩一路疾飞，却仍然被巴基逮住，刚要被他拽回去时，史蒂夫看山姆手里摇摇欲坠的小孩忍不住喊道：“山姆！小心孩子！”
听到这里巴基动作一顿，山姆连忙抓住机会挥着翅膀向远处飞去，史蒂夫扑到了巴基身上试图控制住他，却感受到了比在母舰上更为剧烈的挣扎，如果说那时候的巴基只是为完成任务而尽力，现在的巴基像是被夺走了半个生命，望着山姆远去的方向双目赤红。
“Bucky！Bucky!”纵然先前巴基前几次袭击时受的伤没有好好养，加上照顾病人而花费了大量的精神，但在他拼了命的挣扎下史蒂夫还是大感头疼。
“把Steve还给我！”可能许久没有喝水，巴基的嗓音粗粝，反而带着几分绝望与哀嚎。
但史蒂夫还是听清了，心神巨震，手下松了力，让巴基寻到空子逃了出去，立刻顺着山姆的方向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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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战士是九头蛇成功的武器，他拥有铁臂，有着精准的枪法与顶尖的搏击能力，但最重要的是，他被洗去了人性，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
如同冰冷的机器，只能被植入指令而没有丝毫自我判断能力，他不懂得选择是什么，对发出的指令除了回答“Yes”外甚至不知道还有其他答案。
只是在遇见美国队长后，一个属于巴基的灵魂在冬兵体内逐渐苏醒，哪怕被撕扯成碎片，哪怕被沉入黑暗，只要见到那抹金灿灿的光芒，巴基依然会挣扎着回到他身旁，哪怕遍体鳞伤。
因为他承诺过，会陪在这个来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身旁，直到时间的尽头。
所以他将本应抹杀的任务目标从水里救到了岸边，所以他对用痛苦惩罚将忠诚刻入身体的九头蛇产生了怀疑，所以他在见到那个金发小个子受苦时再也控制不住在脑海中叫嚣翻涌着的情感碎片，本能地救下他、照顾他。
而当疾病在那副弱小的身躯里肆虐时，当那个金发蓝眼的小家伙潮红着脸艰难地呼吸时，好像一个不经心他就会失去呼吸陷入死亡。冬日战士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恐惧。
这也激发了他记忆的复原，虽然原本想去美国队长纪念馆的计划搁浅，使得他没有想出自己与美国队长的联系，但却在Steve第一次病发时破碎的记忆拼成一副熟悉的画面。
灰暗的阁楼间里，自己趴在Steve的床边，随着金色的阳光穿过窗户落进屋里，Steve再一次从高烧的魔爪中逃了出来，转过头向醒来的自己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Bucky，谢谢你。”
长长的睫毛末梢被阳光染成金色，底下一双湛蓝眼珠有些微微的透明，在里面冬兵看见了胡子拉碴的自己，虽然眉目间还有着担忧神色，却掩盖不住少年意气的风流跳脱，只见他挑起眉毛，唇角上扬，轻轻锤了一下床上躺着的金发少年：“行了，别说这个了，你快点好起来就算谢谢我了。”
巴基。
醒来的冬日战士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若不是五官相同，他无论也不会相信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巴基就是自己，又想起当时美国队长对着自己数次的呼唤，心中不免有些迟疑，难道自己真的认识他？
不，巴基想着，忆起这段时光的冬兵已经捡回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尽管他与自己记忆中那个金发蓝眼的Steve同名，但绝对不会是他。
一个是病弱的小个子，一个是健壮得能把自己打昏的美国队长，这两个绝不会是同一个人，更何况，他已经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个被关在九头蛇备受欺凌的Steve，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么多年Steve还是当年八九岁的样子，但既然自己能被九头蛇冰封起来延续生命，或许Steve也是如此，当时的医疗条件无法医治便将他冰封起来，等到技术发展到一定条件后再将他解冻进行治疗。
尽管被洗脑过很多次，但巴基还能记起自己被冰冻时那种窒息般的黑暗与无尽的虚无，而Steve却也如他一般经受这种痛苦，每次想到这点，巴基的心便像被没有成熟的柠檬汁水泡着，酸涩无比，又透过伤口浸的他生疼，只想对他好点，再好点。
所以眼睁睁看着Steve在自己眼前被夺走，巴基眼睛霎时变得通红，从心底升腾起的愤怒与恐慌让他无暇再与眼前这个有些眼熟的美国队长缠斗，在击退他后巴基迅速顺着长着铁翅膀的鸟人追去，心中只恨先前为什么没把他的破翅膀给撕了。
但过了几个呼吸的空当后，身后又被美国队长追上，巴基一边与他过招一边焦急地望着天边快要消失的黑点，下手愈发狠辣。可他二人的格斗能力原本就在伯仲之间，原本状态不佳的巴基又频频分神，几招之间又被美国队长制住，身上带着的武器也被他尽数击落，双手被擒，甚至铁臂都被他贴了个奇怪的东西而无法行动，双腿也被他锁住。巴基无法之下只能张口狠狠咬住了面前的手臂，希望剧痛之下这个人能露出破绽自己可以逃出，谁知连鲜血都淌满了自己的口腔从嘴角流了出来这人依然不动声色，甚至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杂乱的棕发，叹息着唤出了自己的名字：“巴基，我终于找到你了……”
虽然无法逃出，但看这人的手都有些颤抖了，想来自己咬他还是有些作用的，不过也太弱了，这点疼就能让他意识受到冲击手抖，饱经磨难的巴基有些不屑，抬眼看他，只见那双湛蓝的眼睛上方睫毛被阳光浸染成金色，而那双眼睛甚至透出了些湿润的水色。
巴基悻悻地吐出嘴里差点被咬烂的肉，不就是咬了一下，至于哭吗……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是那双与自己记忆中相差无二的眼睛动摇了自己。可巴基依然无法从眼睁睁看着Steve被抢走的愤怒中缓解，只能用自己灰绿色的眼睛使劲瞪着美国队长。
“巴基，你放心，没事的，那个孩子是犯了哮喘与肺炎，普通药物没什么用，需要在专业的医院才能治疗，我已经和山姆说过，他会带着他去最好的医院进行治疗。”
不知为什么，听着他这番话，巴基有些稍稍的放松，尽管不知他话里真假，也无法判断是否事实如此，但来自潜意识的信任让他本能地相信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话，不再如先前那般紧绷着了，只是依然死死盯着史蒂夫，如狼般紧盯着他寻找破绽。
“所以，我想我还是需要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史蒂夫·罗杰斯，来自布鲁克林，最好的朋友是詹姆斯·巴坎南·巴恩斯，那……你的名字是什么？”
无论是人名还是地名，都熟悉得要命，而这也冲击了巴基脑海中的记忆碎片，顿时浮现出无数画面，有金发男孩被恶霸击倒在地的画面，有金发少年与棕发少年瑟瑟发抖挤在冷冻车后箱还能对视着互相傻笑出声的画面，有金发少年在阳光中垂眸安静专注地在纸上涂抹的画面，甚至还有眼前这个大个子戴着愚蠢的蓝色头盔对自己挥手的画面，他与一个红裙美人携手走向远方的画面……而这也使得他对于史蒂夫的问题乖乖地回答出声：“我的名字是巴基。”
说完只觉肩头一紧，巴基勉强从破碎记忆里回过神来，只看见那个金发蓝眼的大家伙紧紧抓住自己的肩膀，目光仓皇地在自己的脸上扫视，带着几分惊喜，又带着几分惶恐地开口：“巴基！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美国队长啊，”巴基有些迷惑，微微歪头，记忆洪流的突然冲刷还是给他带来了一些后遗症，思维转动缓慢，难道这个人也像自己一样失忆了吗？“唔，还和我的Steve同名，也叫史蒂夫。”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就是Steve啊！”如果说原本有多惊喜现在就有多失望，史蒂夫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巴基一口一个Steve却还是不认识自己。难道是因为这次没有穿之前二战时的制服？早知道再去一次纪念馆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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